拉扎尔·卡诺1753年出生,于1823年逝世,享年70岁。法国数学家和工程师。法国大革命时期因大量动员人民参军而被称为“胜利的组织者”。他在防御工事方面的著作也大大影响了现代军事方法。

中文名

拉扎尔·卡尔诺

外文名

法国

出生日期

1753年月日

逝世日期

生平简介

拉扎尔·卡尔诺(~)

1792年选入国民公会,投票赞成处死路易十六。次年参加救国委员会并负责军事工作,成功地组织了许多战役。因不满罗伯斯比尔的恐怖政策,转而支持热月政变。1795年任督政官,与巴拉斯不和,曾被迫流亡德国。1800年被拿破仑召回,任陆军部长。因主张维护共和制,反对拿破仑称帝,遂退出政界,悉心研究军事和数学。1814年被委任守卫安特卫普,百日王朝时期曾任内政大臣。1816年被作为弑君者驱逐出境,此后侨居国外,直至谢世。

演说词

反对实行帝制(1802)

我无意贬低首席执政官①所受到的赞扬。仅以他赐予我们民法典而言,②他的英名值得我们永志不忘。但是,无论一个公民为祖国作出了什么样的贡献,都必须在国家认可其功绩的范围内获得荣誉。如果这位公民恢复了公众的自由,成了国家的恩人,却又要人们牺牲自由作为回报,这难道合适吗?不!这岂不是说.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国家变成私人的世袭家产吗?

自从有人提议要法国人民通过投票把执政府改为终身制机构,大家便看出了该提案的处心积虑及其最终目的事实上,带有明显的君主制色彩的机构正在接二连三地迅速成立。然而,每当看到这种情形,人们总是从维护自由的角度出发来安抚内心的不安和疑虑,以为这些新建立的机构和新作出的安排,为维护自由提供了最高层次的保护。

当时,我曾投票反对终身制的执政府;现在,我要投票反对一切重建君主制的企图。这是我的职责所在。我这佯做决无煽动党派争斗之意;因为我并不是从个人感情出发,并不带有任何其他的感情色彩,唯有为公众利益着想的一腔热情,这种热情一直激励着我去捍卫人民的事业。

我始终绝对服从现行的各项法律,尽管这些法律毫不使人感到悦意合理。我本人曾不止一次由于忠诚于法律而备受其害。不过,今天我并不打算旧题重谈。因此,我郑重宣布,我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反对这一提案的:我们应该建立一种新秩序,它将得到大多数公民的赞同和支持。在反对这一提案的时候,我应该首先协调自己的行为,按照符合宪法的政府的要求,向最高当局表示我全部的遵从。作为社会一员,你们能否也像我一样,真诚而无私地立下这一誓言?

我并不想把我个人对某种政治制度及其优点的偏爱强加给这场讨论。有关这类话题已有无数宏论巨著加以阐述。我只是想用最简洁的词句探讨一下我们今天处境的特殊之处。至今,所有有关在法国重建君主立宪制度的辩词可以归结为一句话:建立这一制度是政平民安的唯一良策,是避免内乱的唯一出路,是团结起来抗御外敌的唯一纽带;而共和制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全力以赴,至今仍是一无所获。

在此我想评论一下,寡头政治根本不能确保稳定的政治局面。罗马帝国的持续时间并不比罗马共和国存在的时间长。但两者的自相杀戮颇为激烈,犯下的罪孽更是罄竹难书。共和制的精粹、英雄主义精神、孔武刚毅的美德统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极端荒谬的虚荣俘夸,极端卑鄙的谄媚、奉承,厚颜无耻的贪婪智昏,而对国运昌盛与否却表现出极端冷漠。在帝位的遗产中我们能够找到整饬的良方吗?这个帝位不是曾经被人们认为是奥古斯都王室的合法遗产吗?诚然,在法国,最后一个王朝持续了整整800年,可是人民有没有因此而少受一些痛苦呢?国内此起彼伏的纷争和冲突是为了什么?那些为了觊觎王位和继承权而与外国进行的战争(那些战争促使这个王朝同不少国家结成联盟)又是为了什么?一个国家一旦开始偏护某一个家族的特殊利益,将不得不介入那千头万绪的纷杂事务,倘若不是出于偏护,那些事

①指拿破仑·波拿巴。

②拿破仑从1800年起主持编制《民法》,该法典“以法国大革命的社会成果为依据,并把这些成果转变成为法律”(思格斯语)。

情本来与它毫不相干。我们至今还没有成功地建立起一种共和政体,尽管我们以各种各样多少是民主的形式对它作出了尝试。

确实,当国家正走向崩溃时,是专制主义将它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。

但我们队中能得出什么结论呢?世人皆知,政治权力机构会产生种种弊端,这些弊端只有经过暴力的治疗才能得到根除。人们还知道,某些时候需要独裁者去拯救自由,连如此崇尚自由的罗马人也承认这种专制权力的必要性。但是,由于病人曾得救于一帖猛药,难道我们每天必须服用这种药吗?费比阿斯、辛辛内塔斯、克米勒斯①曾通过独裁拯救了罗马,但一旦这独裁权力实际行使后,他们就予以放弃。因为倘若他们继续行使这种权力,他们必将毁罗马。凯撒是渴望保持这种权力的第一个人。可结果他却成了独裁权力的牺牲者,从此自由荡然无存。因此,迄今为止,一切有关独裁政权的论述部表明:只有在国家发生危机的时候,人们才需要进行暂时的、必要的专政,但不是要建立一个持久而又不负责任的政权。

一些伟大的共和国之所以缺乏稳定性,并不是政体的性质所造成的,而是因为它们诞生于急风暴雨之中,还因为它们在建立起共和政体之后洋洋自得。迄今,只有一个共和国是哲理的产物,是冷静地组建起来的。这就是美利坚共和国,它充满了智慧和力量,一天比一天昌盛,其他国家为之惊叹不已。因此,新大陆正在教诲着旧世界:在自由和平等的治理下,生存不仅是可能的,而且是祥和的。不错,要陈述这样的观点:如果我们可以在不用惧怕党派势力影响的情况下建立一个新秩序,那么,同建立一个没有专制的君主政体相比,建立一个没有无政府主义的共和政体要容易得多。当一个政府的首脑集一切行政权力于一身,握一切人事安排于一手的时候,我们又如何能为这样的政府设想一种不是虚幻的制约呢?在建立这个新王朝的时候,人们是否希望加速全面和平的进程?新的王朝难道就不会成为一个新的障碍吗?我们就那么肯定,欧洲其他强国会赞成这个新的称号?如果它们不赞成,我们是否要拿起武器去抑制他们?即使将皇帝的桂冠加在首席执政官头上,他是否就会满足于继续当欧洲其他地区的首席执政官,而仅仅当法国人的皇帝?或者他们作出妥协,用一个空衔去换得整个国家的安全和繁荣?

因此,我们经常怀疑新秩序能否给我们带来稳定的局势。对于政府来说,要达到团结巩固,坚强有力,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公正;我们不允许任何任人唯亲和偏听偏信影响政府的工作;我们应有效地制止一切掠夺和欺诈!我使用如此异常的言词来批评政府的行为,决不是本心所愿。我抨击的是独断专行的权力本身,而不是可能掌握这种权力的人。向人们表明自由的目的难道就是使他们永远不能享有它吗?难道自由就像鲜果一样永远可望而不可及,当人们伸出双手去获取它的时候却必须遭到死亡的鞭挞吗?还有,造物主已经将自由作为一种急迫的需求赋予我们,难道它真的想失去我们对它的信心吗?不!我永远也不相信我们渴望得到的自由仅仅是一种幻想。世间万物中、我们宁愿选择自由。没有自由,其他一切都算不了什么。我的良知告诉我,自由是可能获得的、以它为基础的政权比任何独断专行的政权,比任何寡头统治要平和得多,稳定得多。

我再次重申,我随时准备将自己最珍贵的感情奉献给祖国的利益;我将

①均为古罗马战将和独裁者。

很高兴地再次听到对独立思想的强调。我对法律的遵从之意将会因此而变得更加坚定,因为法律是我们经历了长期艰难奋斗才夺得的果实。今天,法律迫切要求我们重新团结一致,去反对我们不共戴天的共同敌人。让我们每一个党都奋起反对这个敌人。如果我们的敌人想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实现全面的暴政和压迫,那么,只要反对它,采取一切手段都是合法的。我投票反对这个提案。

简析

本篇发表于国民公会。当时,拿破仑已颁布共和十年宪法,规定执政府第一执政终身任职,并有权任命后继人,准备建立资产阶级帝制。卡尔诺对此大为不满,拍案而起,抚今追昔,讴歌共和,反对帝制。当他发现自己已无力阻止拿破仑的企图时,便愤然弃官而去。

人物评价

卡诺是一位颇有成就的数学家和工程师,也是共和制度的忠实拥护者。他在法国大革命中对法军的组织建设做出过重要贡献,特别是对法国陆军革命的成功,起来决定性作用,在他的魔术棒下,无数平民出身的将才如群星一样喷涌而出,后来俄国革命,托洛茨基因建立苏联红军就被称为俄国的卡诺。